嘴角便一点一点地落了下来。
新年的第一天,选择来小公园遛宠物的人很少,周青先孤零零地站在入口处,蹲下来捏了捏虎子脖子上的肉,眸中情绪晦暗不清,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周青先知道林北生他们一家的传统,知道他们会在这一天到墓园里去看林囿,知道他们每年都是这样,会顺着墓台从大到小摆一排橘子,点三炷香,从母亲开始轮流和林囿说说话。
每年都是这样,周青先会提前一天到,在整个墓园都放上一束花,这样自己便有理由在林囿的墓碑前停下,随着一束最精致的花,落下一句最没价值的对不起。
可惜今年他为处理周淮的后事耽误了太多后事,预定昨天一早的飞机却因天气不好延误,这边导致今年的花朵缺了席。
不过周青先安慰自己,至少还是和林北生在一片土地上共同跨过的年,且今年他有合理的理由为林北生发去一句新年快乐,这可惜这句祝福石沉大海,一小时过去,了无音讯。
周青先便陷入了焦虑,他控制不住地猜忌,忍不住在想,林北生是没看到消息还是不想回,为什么不想回?周淮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说林北生接受不了她这么轻易的死亡?或者是自己因为那晚情绪不稳定说了太多,信息量太大让林北生觉得无可适从了?
周青先从来没有和别人聊过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因此也不清楚一般人得知这种沉重的故事会露出什么反应。
于是他主观地认为,这样不讨喜的过去估计是会讨人厌的,自己都不肯仔细琢磨的童年经历放到谁眼里都是累赘,林北生兴许也听烦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没有再去给林北生发第二条消息,今天和对方的相遇也完全在计划之外,导致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带了一丝不自然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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