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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兄,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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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追至书院门前,眼见袁颂欲将萤儿扶上马,急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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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杜兄要谢,就把萤儿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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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还未来得及开口,苏萤心里却已明白过来。袁颂的脾气,她比谁都了解,他绝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只是行事太过自我,容易被人误会。若此时杜衡上前阻拦,反倒容易逼得袁颂一意孤行,真要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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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先一步开口:“表兄,我正好有事要同袁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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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不愿他插手阻止。虽然心中担心,却还是退后一步,将道让开,克制道:“我在书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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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颂冷哼一声,不再看他,径直将苏萤送上马,紧跟着翻身落座于她身后,策马直奔雁荡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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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似雷的轰隆之声,苏萤便知他们这是要往号称“天下第一瀑”的大龙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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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那瀑布太壮观,而显得他在苏萤面前太过渺小,此刻的袁颂没有了张扬,相反带着卑微与沮丧,连带着他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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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母的事恐怕不能善了,你势必要受到牵连。当初杜衡去许崇年府上,多半是存了攀附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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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话,说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只因怕苏萤不知其中利害,却又怕她觉得他搬弄是非,忙又低声补了一句:“我不是说杜衡,我是说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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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有小辈说旁人长辈的道理,袁颂觉得自己越描越黑,索性不再找补,直言道:“原先杜衡无法下场,杜家自然紧着你疼惜。可他如今中了状元,你身后又有那些身不由己的事,只怕即便有你姨母坐镇,他的母亲也会对你心生怨念,怕因你而误了杜衡前程,若是那样,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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