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相册里那匹白马的味道一样。男人用靴尖碾开冻硬的粪便,鳞片在油灯下闪着光,女孩突然捂住嘴,那鳞片边缘的锯齿,和二叔断指的伤口形状完全吻合。
“这蛇蜕上的指甲,说不定是雾隐人的。”巴图缺了颗门牙的嘴咧开笑,笑声里却带着颤,“去年在雷达站,我还捡到支断箭,箭杆上刻着个‘兰’字。”
赵晓燕翻日志的手突然僵住。红笔写的“阿兰能模仿三种哭声”被水洇成模糊的团,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咳在枕头上的血。她想起母亲说过,阿兰姐姐总爱把金达莱插在二叔的箭囊上,那时雾隐人的营地里,鹿哨声能飘出三里地。
苏晴的指尖在阿兰照片上顿住。发间的金达莱和父亲留给他的那朵一样,花瓣边缘都带着点焦黑——那是当年实验室爆炸时烧的。探测器的波形突然疯跳,她仿佛看见照片上的女孩正从绿雾里伸出手,指甲缝里还沾着二十年前的金达莱粉末。
“还魂玉……会放大执念。”苏晴嗓音沙哑,每个字都像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她垂眸,指尖缓缓划过照片上那张灿烂的笑脸,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旧日时光,“我爹曾说过,被改造过的人,灵魂会永远困在遭遇抓捕的那一天,逃不出去,也解脱不得。”
王小二捏断铅笔芯的刹那,断尖在地图上戳出个小洞。通风口的标记旁,他仿佛看见冰湖底的黑影正摆动蛇尾,那些枯死的桦树枝上,绿菌丝在月光下扭动,像二叔日志里画的“共生体”,每根菌丝里,都裹着个模糊的人脸。
赵卫东嚼着冻肉突然笑出声,肉渣掉在胡子上。“叫蛇姥姥!”他用斧柄敲着地面,震得油灯晃了晃,“这名字听着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