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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月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连眼泪都仿佛凝固了。
红莲心中酸楚难当,鼻涕眼泪顺了下来,
“少夫人,您我们院子里的地龙,总是比老夫人和其他院子烧得更早、更暖些,哪怕只是初冬微寒之时。”
宋今月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怔住了。她确实觉得……她畏寒,每年秋冬总觉得手脚冰凉,但似乎近两年,她的屋子总是早早便暖意融融,她只当是下人格外尽心……
红莲摇了摇头,“风哥儿是偶然听奴婢抱怨了一句您夜里脚冷难以入睡,便记下了。她查看了通地龙的管道,发现通往您院子的那一段有些老旧淤塞,便带着奴婢一起半夜挖地沟,清理了整整两日,弄得浑身都是泥灰……后来每年入冬前,她都要亲自去看一眼,要问一遍…..”
“您从前在江南时,最爱用茉莉花胰子,您来了北方总说买的不得劲,香气不对。风哥儿就记下了,不知托了多少南边来的行商,一次次地买,买回来自己先闻,觉得不像就赏给下人,直到去年…终于找到一块据说和江南老字号味道几乎一样的…她才敢…才敢假装是铺子里随意买来的,让奴婢放在您常用的地方……”
宋今月彻底瘫软下去,伏在冰冷的案上,肩膀剧烈地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原来,她曾经感受到的、来自“夫君”的那么多细致入微的体贴和关爱,那么多让她对婚姻充满信心、对柳庭铭死心塌地的瞬间……
背后竟然是另一个人默不作声的身影。
隐藏着她惊世骇俗的爱意,亲手将她推向另一个人的怀抱,还要微笑着看她与别人恩爱无双,红烛秀枕。
那些她曾经以为的巧合、寻常、甚至体贴的关爱,都是那个傻子的滴水不漏,
香炉被她的动作带得微微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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