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时时参照那幅画像,容绒闭上眼,记忆里少年的轮廓便清晰如昨。
眉峰的弧度、笑时微弯的眼尾、说话时轻抿的唇角,连耳尖那点不易察觉的淡粉,都能化作刻刀下精准的纹路。
她总觉得,初见霍七时,自己并未多瞧几眼,甚至他离开后,那人的身影也鲜少在脑海中停留。
可唯有握起刻刀时,所有细节都骤然鲜活。
下刀修他鬓角的碎发,心尖会跟着颤一下,雕琢他衣领的褶皱,鼻腔竟泛起点酸意,越刻越慢,越慢越慌,指尖的木刺都比不上心口那阵钝痛。
夜里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容绒伏在案前,对着半成型的木雕反复打磨。
烛芯烧得噼啪响,蜡油顺着烛台往下淌,直到光晕渐渐暗下去,她才惊觉蜡烛已快燃尽。
指尖的斜口刀还在无意识地动,忽然一阵刺痛传来。
刀刃扎破了食指,鲜红的血珠滴落在木雕的衣袍上,像雪地里落了朵红梅。
她慌忙抓过抹布去擦,可木缝早已吸尽了血色,只留下一片深浅不一的红,再也抹不去。
木雕终于成型,只差最后上色。
这是开工的第叁日,也是容绒终于敢直面心事的一日。
那些莫名的失落、见不到时的怅然、刻刀落下时的心慌,原来都藏着一个名字。
她不得不承认,或许是某个午后他递来的那杯热茶,或许是他看木雕时认真的眼神,让她悄悄动了心。
可这份喜欢,又能如何呢?
许是他生得好,家世又体面,动心本就是寻常事,不必太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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