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毒蚀骨

着这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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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影头也不抬，只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尾巴懒懒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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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她低头洗漱，语气淡然，“等着，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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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她转身走进灶间，熟练地生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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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米、加水，又从檐下悬着的鱼干上撕下一小缕，细细剁碎，撒进将沸的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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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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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了张矮凳，坐到老槐树下，就着晨光整理药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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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拂过那些风干的草药，时而轻捻，时而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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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娘子！沈娘子在家吗？”院门外传来一个略带焦急的妇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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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崖抬起头，看到隔壁的王家婶子正探进头来，手里还拉着一个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小男孩，正是她的孙子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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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的右手臂不自然地耷拉着，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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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沈青崖闻声，放下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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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婶子拉着小石头风风火火闯进院：“沈娘子，这皮猴掏鸟窝从树上栽下来，胳膊怕是不对劲了！哭了一路，只得来劳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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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崖一眼便看出那肩关节脱了位，再看孩子哭肿的眼和妇人额上的汗，语气平静：“无妨，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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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子立刻将拎来的鱼往前一送，脸上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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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谁不知沈娘子脾气怪，一天最多只看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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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大病小病，诊金只要五个铜钱，多一个不收，若是没有铜板，五条鱼，一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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