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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殿外,皇帝立于偏处,远远看着窗前的皇后,虚弱地靠在榻上,手里拿着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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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给他缝衣,一如从前的那些日子,他所有的里衣皆出自皇后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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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她辛苦,便道让内廷去做,那需要堂堂国母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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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嗔他,“内廷绣娘皆是女子,这是陛下的里衣,叫她们碰,臣妾会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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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臣妾的男人,无论臣妾是何身份,给自己的男人做这些都是为妻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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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做便是二十多年,皇帝也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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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的皇后虚弱得连腰都难坐直,全凭身后软枕撑着,手亦不如从前灵活,缝上几针便得闭目休息片刻,皇帝很难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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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如今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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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身后的冯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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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院判回道,“脉象很虚,偶尔摸不上脉,是元气大伤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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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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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院判迟疑道,“还得娘娘少思少忧配合才行,娘娘眼下食难下咽,汤药喝下常因反胃吐出来,见效甚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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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医术再好,也得患者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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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总觉得皇后的脉象弱得有些奇怪,原先精心调理的人,只饿了几日突然就油尽灯枯的样子,这有些不符合他医学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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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皇后喝下去的慢性毒,至今没查到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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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后又是心气散尽的模样,想到帝后恩爱几十年,皇帝忽然就纳了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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