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替罪羊

路灯的阴影里，几个身影或蹲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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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叼着烟，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眼神不时地扫向招待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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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范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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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义的眉心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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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痞混混，昨天吃了亏，今天就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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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了招待所的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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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杂乱的院子，堆着些废弃的桌椅和煤渣，一道不起眼的小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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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义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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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轻脚步，一口气上到四楼，在402房间门口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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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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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指关节敲了三下，很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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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死一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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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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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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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武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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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拉开一条小缝，吕秋婵苍白的脸露了出来，看到确实是武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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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像是松了口气，赶紧侧身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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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飞快地把门重新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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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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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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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秋婵的声音里还带着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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