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百战雄师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让久疏战阵的朝歌守军和围观百姓感到一阵心悸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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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中军大纛之下,一员老将端坐于墨麒麟之上,缓缓行来。他身披玄甲,虽鬓角已染霜华,面容刻满风霜,但腰背挺直如松,一双虎目不怒自威,顾盼之间,自有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正是太师闻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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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电,扫过迎接的百官,在纣王身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落在了纣王身旁的苏妲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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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审视、疑惑,以及毫不掩饰的凛然正气,仿佛要穿透皮囊,直窥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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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微微颔首致意,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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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仪式按部就班,繁琐而庄重。闻仲下麒麟,向纣王行君臣大礼,呈上捷报和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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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勉强挤出笑容,说了一番褒奖勉励的话。整个过程,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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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后,闻仲并未立即回府休息,而是以汇报军情为由,随纣王及重臣直入九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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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朝歌已非他离开时的朝歌,他必须尽快了解这十多年间发生的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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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间殿内,灯火通明。闻仲言简意赅地汇报了北海战事已平,边患暂息。随即,他话锋一转,虎目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苏妲己身上,声音沉雄,如同闷雷滚过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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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远征在外,然朝歌之事,亦有耳闻。听闻宫中设立‘天工院’,广招奇巧,更有‘瑞棉’、‘龙尾车’等物盛行。老臣愚钝,敢问大王,此等事物,于强国强军,究竟利弊几何?我大商以武立国,以礼治国,如今这般推崇工巧之术,是否会本末倒置,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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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知道,闻仲太师的雷霆之怒,终于降临了!而他第一个质问的,直指天工院和苏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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