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紫气东来,初试锋芒

nbsp;谋士低声道：“公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然则表象之下，暗流汹涌。费仲、尤浑之流仍在，纣王本性难移，那苏妲己纵有手段，恐也难改商室积重难返之势。我等还需谨慎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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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点了点头：“父侯命我等前来，一为朝贡，以示臣节；二为探听虚实，尤其是这天工院与棉花之事。明日朝见，须得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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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九间殿大朝会，纣王端坐御座，接受西岐使团的正式朝拜。苏妲己依旧伴驾在侧，今日她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宫装，减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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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手持玉圭，率众使臣行三跪九叩大礼，声音清朗：“西伯侯世子伯邑考，奉父命觐见大王，恭祝大王万寿无疆，大商国运永昌！特献上西岐薄礼，聊表忠心！”贡礼清单被高声唱出，皆是珍贵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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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看着台下丰神俊朗、礼仪周全的伯邑考，再想到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不免有些泛酸，但表面还是维持着天子的威仪：“西伯侯有心了。世子远来辛苦，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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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王。”伯邑考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御座，在与苏妲己目光接触的瞬间，他微微颔首致意，眼神清澈，并无寻常男子见到苏妲己容貌时的惊艳或贪婪，只有纯粹的礼节性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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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心中微凛。此子心性果然不凡，绝非易与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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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伯邑考应对得体，言辞谦恭，但每每问及朝歌新政，尤其是棉花和天工院时，问题都恰到好处地触及关键，显示出他对这些新事物并非一无所知，而是做了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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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朝歌有‘瑞棉’御寒，‘龙尾车’溉田，此等利民神器，实乃大王仁德所感，万民之福。邑考心中敬佩，不知可否有幸一睹为快，也好将大王之圣明、大商之强盛，详述于父侯，令西岐上下，同沐天恩？”伯邑考最后提出了参观的请求，理由冠冕堂皇，令人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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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正要答应，费仲却突然出列，阴恻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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