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夜晚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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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了王小川一眼，目光尤其在王小川脚上那双半新的胶底工鞋上停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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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丝了然，隐约猜到眼前之人的特殊，矿工多数穿的是更便宜、不耐磨的布鞋，可穿不起胶底鞋，随即又扫过他虽然抹黑但依旧难掩精悍之气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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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的？”守门汉子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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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俺……俺是新来的，听说……听说这儿能换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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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川压低声音，话里口音同样地道，他本就是沂蒙山人，乡音总是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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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但明显是带过滤嘴的“大前门”香烟，这是陈朝阳平时用的，职级特供，他特意带了一包，抽出一根递过去，“大哥，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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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门汉子看着那根在黑暗中依然显得“高级”的香烟，眼皮跳了跳，却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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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看了王小川一眼，更笃定来人身份没那么普通，那眼神复杂，有审视，有警惕，甚至还有一丝了然的嘲讽，他们可抽不起这高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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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侧了侧身，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动作让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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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川心中一动，感觉对方似乎有所考量，但既然放行，他立刻闪身进了砖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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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内空间比想象中大，借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和中间一小堆篝火的光芒，可以看到几十个男女老少聚集在这里，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比白天在筛选场看到的那些家属工更加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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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的用带来的少量土豆、红薯、甚至是一些捡来的废铁，跟中间几个看似负责的人交换着黑乎乎的高粱面窝头或是一些看不出原料的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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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压抑而沉默，交易在一种近乎无声的默契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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