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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愤怒的指责,也没有进一步的追问,只是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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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打饭窗口,看着那队伍越来越长,看着窗口里炊事员打菜的动作似乎变得越来越“节省”,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对马保华,也像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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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么个规矩啊。没关系,我不急。我再坐会儿,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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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彻底堵死了马保华任何想把他支走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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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阳就是要坐在这里,亲眼看着这顿精心粉饰的“盛宴”如何因为原形毕露而难以为继,亲眼看着那些为“三个百分点”贡献了健康甚至寿命的人,如何被一句轻飘飘的“临时工不管饭”排除在这短暂的“温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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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声的等待,比任何疾言厉色的批评都更具批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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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保华僵立在旁边,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火上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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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临时装扮出来的“盛宴”,恰恰证明了平时的伙食绝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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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保华等人越是欲盖弥彰,就越是暴露了他们的心虚和对上对下两副面孔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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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阳心中已然明了,他不需要在这里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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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虚假的炊烟,已经让他看到了比筛选场更深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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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听马保华苍白无力的解释,是拿到确凿证据,是推动真正、能改变这些人命运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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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办公室。”他对马保华和孙福山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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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看筛选场的出入库记录,看补助发放的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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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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