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书记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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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雄的办公室里，空气凝固得像块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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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呛人的烟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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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报告，一份是王海涛的“宏观巨著”，一份是陈铭的“纪实铁证”，并排摊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像两份对峙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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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雄坐在大班椅后，脸色阴沉，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王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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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同志。”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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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涛看到那份带着红手印的纪实报告时，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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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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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份东西是怎么绕过自己，直接出现在周正雄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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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心理素质远非马国强可比。短暂的慌乱后，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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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记，您听我解释！”王海涛向前一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件事，是，是有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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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同志作为一线人员，确实做了一些基础性的调研工作，也提出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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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他的初稿后，觉得太零散，站位也不够高。所以，我组织大家，在他的思路上进行了拔高和升华，最终才形成了这份更全面、更具指导性的方案。功劳，是集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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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重就轻，企图用“拔高”、“升华”、“集体”这些万金油的词汇，将chiluo裸的剽窃，粉饰成正常的上下级工作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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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雄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陈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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