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绝不可能如此……如此……
太子转念一想,父皇布局,十年不晚,有时完全看不出父皇想做什么,只有事情真正发生,才能看出其中深意。
或许,小皇弟变成这样,也有某种深意。
“陛下。”云渡大师见司珩亲至,向他行礼。
“不必多礼。”司珩见云渡大师面色苍白,又看向铁笼中关着的周朔。
枫山行宫距离猎场很近,有时抓到一些珍贵的野兽,会关在笼中,养在兽苑。
为了关押周朔,禁卫特意找了一个大些的铁笼,可以装下虎狼。
即使铁笼并不逼仄,周朔仍然狼狈不堪。
为了防止他逃跑,他的四肢都被打断,用铁链捆在笼中。脖颈也被锁住,发冠歪斜,还被灌了让他失力的药,哪怕连自裁也做不到,再看不出往日英气逼人、意气风发的影子。
“你是何时发现的?”
周朔着实不解。因为这件事他做的十分隐蔽,甚至借用了一些非凡手段,就连他的父亲都不知道。
“中秋宫宴。”司珩并未隐瞒。
从他看到那团黑气落到周朔眉心,而周朔竟然毫不抵抗之时,他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从周漪漪身体中脱离出来的黑气,颜色要比之前浅了一些,像被水融开的墨。
司珩猜测,邪物更换寄主,对它自己也有消耗。如果让寄生变得可控,应该能消耗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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