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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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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肃宗这才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声音陡然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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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觉得,朕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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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瞬间浇灭了张皇后心中所有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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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一颤,猛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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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是在敲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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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背后瞬间冒出冷汗,连忙磕头告罪,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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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敢!臣妾万万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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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只是一时担心父亲的伤势,心急之下才口不择言,绝无半点质疑陛下的意思!求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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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肃宗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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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张皇后就不敢起来,只能那么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贴着地面,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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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内,一时间静得可怕,只剩下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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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张皇后的膝盖已经开始发麻,心中更是悔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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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这么冲动,跑来质问皇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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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唐肃宗那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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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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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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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提陈行云半个字,连忙走到唐肃宗身后,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捏着肩膀,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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