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说的这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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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抬眼，恰好对上崔百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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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深沉，像是化不开的墨，遥遥相望，与她记忆里的少年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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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叛军攻入皇城，崔百里护着彼时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强行突围，彼时苏瑶刚嫁入崔家三日，带着全家从后门撤退。他杀出重围后，身后是待守护的储君，身前是漫天烽火，他偏不听劝阻，提枪折回，只为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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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与今日这般冷，他找到她时，她身上的衣袍早就被叛军的血浸染，他误以为那是她的血，抱着她失声痛哭，问她这条路为什么这么长，长到他差点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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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苏瑶回的与今日她对小满说的一字不差，路再长，也总有走完的时候，想见的人还在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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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天的风，记得那天的雪，记得个拥着她浑身是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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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三年，那些往事涌上心间，仿佛就在昨天，而本该亲密无间同生共死的畴昔之僚，却因天降祸端起了嫌隙，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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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压下心底涌上的伤感，不再看他，崔百里则是看着她的发端怔怔出神，真相就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呼之欲出，却不知该如何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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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没有读懂爹娘之间奇怪的氛围，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又比了比之前的，肉眼可见的进步，满脸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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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也可以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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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姨母帮他求情，他自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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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撑着一股气，夸了小满一通，哄得小满小脸冒光，崔百里几次想出声，都被苏瑶用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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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天，小满也困了，靠在苏瑶边上，缠着苏瑶给他讲故事，苏瑶刚讲了两句，他头靠在苏瑶身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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