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圆寂

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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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未大亮，呈现一种朦胧的雾霾蓝色，将整个护国寺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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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了两步，便看到大儿子已经站在廊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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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身如松柏，面容清隽俊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出尘飘逸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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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下他那双如水墨画的眉宇微微蹙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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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见萧若凝出来，沈煜尘迎上前来，低声开口，“您也听到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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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凝微微颔首，目光扫向传来喧闹声的方向：“可是妙觉禅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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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尘轻嗯一声，将了解到的情况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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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今日凌晨有僧人早起做课业，发现妙觉禅师居住的禅院厢房门户大开，那僧人起初以为禅师早起外出忘了关门，便想着上前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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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走近一看，就见妙觉禅师直接挺地坐在窗前的茶案旁，双目圆睁，瞳孔涣散，脸上毫无血色，神情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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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尘顿了顿，又继续道：“那僧人觉着不对劲，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才发现禅师早已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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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得比萧若凝更早，早已派人去打探清楚了情况，也是事发突然，护国寺的僧人想遮掩也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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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沈煜尘的声音压得更低，“禅师面前的茶案上摊开着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命’字，字迹潦草狂乱，而在那一片‘命’字之中，还夹杂着几个写得极小、却力透纸背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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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母亲，缓缓吐出两个字：“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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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凝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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