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准备主动出击

幕，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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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裴晏清，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盛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有震撼，有钦佩，也有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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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晏清，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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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清抬眸看他，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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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查出自己身世的真相，又遭人暗算，心灰意冷之下，你选择了‘死’。你说，你要保全周氏，保全国公府百年清誉。为此，你宁愿将临江月这把利刃藏于鞘中，任其蒙尘，甚至不惜眼睁睁看着它被蚕食，也不愿动用分毫，以免牵连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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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照的语气有些唏嘘，“可现在，你却主动要将国公府这潭水搅浑，甚至不惜将它当成你反击的武器。你……不再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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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清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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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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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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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是养育他的地方，祖母周氏待他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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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放弃自己的身份，放弃自己的性命，却不能让国公府因他而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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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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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里，那个女人的脸庞，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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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过：“我的东西，旁人，一分一毫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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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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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得那般肆意，那般坦荡，那般……令人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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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裴晏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一味地退让和守护，换不来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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