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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凰努力睁大眼,看清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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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容清隽,气势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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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夫君,武安侯陆寒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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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还跟着他们的三个孩子,以及……她名义上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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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占了她人生前十八年的身份、又夺走了她人生后十八年一切的假千金,沈玉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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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来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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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临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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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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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凰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想喊一声“夫君”,想叫一声“孩儿”,却只能发出不甘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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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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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姝率先上前。她穿着名贵的白狐裘斗篷,脸颊红润,与炕上形如枯槁的沈青凰形成惨烈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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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帕轻掩口鼻,明明嫌弃屋内的气味,眼中却迅速泛起水光,带着哭腔道:“姐姐……玉姝,真不知道你病重至此……若是早知,玉姝无论如何也要早些来的……都是玉姝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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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玉姝柔弱的身体仿佛遭受打击,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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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陆寒琛——沈青凰操劳一生陪他从一介武夫到建功立业的丈夫,立刻伸手揽住沈玉姝的肩,低声安慰:“与你何干?是她自作自受,不让你知道,是怕污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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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长子,那个沈青凰曾呕心沥血为他铺路,甚至不惜放下尊严去求访名仕大儒的儿子,脸上则露出冰冷的不耐:“父亲,我早就说了,一个让家族蒙羞的贱妇,来看她做什么?平白让小姨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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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沈青凰曾千挑万选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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