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料紧贴上蓬勃劲实的肌理。由于害怕摔倒,她本能地攥手捏了一下。
赵承曦呼吸一重,身子瞬间绷紧,眼尾泛起薄红,抽手的动作僵住。
“你别动。”
桑棠晚对他的异常毫无察觉,仍然牢牢捉着他的手。
“松手。”
赵承曦沉下脸来,语气清冽淡漠,耳尖却攀上可疑的红。
手里的茶盏重重搁下。
“很快就好了。”
桑棠晚已然动作飞快地将膏药涂上了他手背。
离近了看能肯定他伤的确好了,但这药她是非给他上不可。
谁叫她有求于人呢?
赵承曦垂眸,泠泠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身上落着窗棂的光影,明艳的脸儿浴在光蔼中,清透雪白。脸侧细小绵软的绒毛笼着淡淡光晕,像初夏枝头挂着的蜜桃,叫人忍不住生出遐思。
赵承曦喉结微微滚了滚。
手背处被微凉的指尖轻柔细致地摩挲,药膏的香气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纠缠牵扯,经久不散。
这一幕,与幼时重叠。
她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无论他被囚禁在何处,年幼的她都能哄得守卫放她进去。
她偷偷藏着荷叶茯苓膏给他,她也像现在这样蹲在他面前给他上药。小小的女儿家绾着双螺髻,心疼的眼睛红红,鼓起白嫩脸颊替他吹着伤口,稚声问他痛不痛……
一点一点捂热他。
在漫长的煎熬里,桑棠晚曾是他唯一的救赎。
“好了。”
桑棠晚扬起脸儿朝他粲然一笑。
她乌眸中闪着碎金,笑容干净纯粹丝毫不设防,好像欢快的猫儿高高甩着长长的尾巴,一下一下撩在人心上。
“出去!”
赵承曦猛地抽回手。
桑棠晚惯会骗人,尤其是用这样的笑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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