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嫌弃,还是正事要紧。这个时候拿下桑家的铺子,郑家就能挣更多的银子孝敬他们。
面白无须的张公公躺在檀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很是惬意。
他嗓音尖利:“桑如枝虽说不如当年在京城,可家底儿比起郑道生来应当不差。她既然身在局中,难不成还想全身而退?”
“这……”刘俊才迟疑着道:“桑如枝的女儿说,赵承曦原先和她有亲事,此番也是为她而来的,我……”
他可不敢得罪赵承曦。
虽然那天赵承曦让他封了桑家的茶铺,但他回想起来还是惴惴不安,不知赵承曦和桑棠晚之间到底如何。
官场之上行走就该如履薄冰,否则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没有把握的事他可不敢乱来。
“他们两家……”张公公想了想道:“早就不是一条心了,那小丫头唬你呢。赵承曦是刚正不阿,但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放心,桑家的事情他不会管。倒是垄断水的事,得好生防备他。山泉那里守着的可有你的人?尽快把他们全部撤回来。”
免得被赵承曦抓住把柄。
刘俊才笑道:“我最初就没有派人去,山上守着的都是郑道生的人。”
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铜官旱灾,这个时候垄断山泉水被发现可是死罪,他不可能让自己有机会被牵连进去。
“刘大人英明。”张公公瞥他一眼。
“哪里哪里,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刘俊才干笑,往前一步低声问:“那桑家那里……”
张公公思量片刻问:“我听说桑家那个丫头那天在茶铺门口和郑道生的姨娘起了冲突?”
“可不是吗?许长头那几个泼皮就是黄姨娘花银子请的,这两家现在是水火不容。桑家那丫头那天还要对黄姨娘动手呢。”刘俊才回道。
张公公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恶毒的眼神中闪过算计:“这么说,事情就好办了。”
他招手。
刘俊才连忙附耳过去。
张公公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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