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别生气了。这个给你。”
听桑棠晚这样说,他也不知怎的心底就是一松。
“什么?”桑棠晚好奇地接过。
“丝绸染色工艺。”宋温辞解释道:“我从我随身物品里找出来的,应该是我以前记的。”
他还是想不起从前的事。
“干嘛给我?”桑棠晚随意翻了两页,转眸看他:“你不是已经在教我了吗?哦,是因为我要离开了?”
她垂下鸦青长睫,粉润的唇微撅,无辜的丧气叫人怜惜。
“我脑子摔坏了,只怕教你的没有这上头记载得详尽。”宋温辞揉揉她脑袋道:“还有就是,恐怕我要先你一步离开。你照着册子上做,不行多试几次,很快就能学会了。可不能外传,钱掌柜说这是我们家的不传之秘,我家的生意能做起来,全靠这门手艺。”
他含笑嘱咐她。
“你要离开?”桑棠晚怔了怔,眉目间满是不解:“回京城吗?不是说不想回去?”
“你都要走了,我留在这儿也没意思。”宋温辞道:“我爹派人来抓我了,还托人捎话来说寻了能治我的失忆之症的大夫,那我得回去试试。”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总想不起从前的事,他为此很烦心。
“这样啊。”桑棠晚浓密卷翘的长睫扇了扇,收起手中的册子赞同道:“那是该回去。”
宋温辞就是个死纨绔,失忆这阵子才像个人。回头恢复记忆想起从前他俩在京城处处不对付,她离开京城时骗了他一回,现在又骗了他宋家的不传之秘,只怕恨不得杀了她。
这么想来去西域也不全是坏处。
“别担心。”宋温辞宽慰她:“等我治好了就去西域找你。”
桑棠晚敷衍道:“再说吧。”
多谢,但大可不必!
丝绸染色工艺已经到手,他们实在无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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