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敢公报私仇,我就去京城告御状。”
死陈世美吃刻薄长大的吗?说话这么刻薄!现在说她不配,当初是谁拼着抗旨也要和她定亲的?
就知道情情爱爱不可信,真真气煞她也!
她撩帘子要走,手腕却被赵承曦的大手钳住。
“银票交出来,我替你还回去。”
“你休想,放开我!”
桑棠晚挣扎。
可她这点力气,方才抢猫时早就试过了,根本不是赵承曦的对手。那只大手如同长在她手腕上一般,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分毫不动。
她抬手打他,却又将唯一自由的手也赔了进去。
眼看赵承曦已然在她袖袋里取银票,情急之下她脱口朝外喊道:“救命!来人啊,定阳府新任知府事非礼良家女子了……”
坐在外头车头上的赵青握着马鞭回头,一脸不敢置信。
不是吧?就他家主子那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劲儿,会这么猴急?但又一想,主子方才吩咐他选人烟稀少的道走,难道真的……
马车内,赵承曦不理会桑棠晚,脸色却眼见得黑下来,手里翻找银票的动作更快。
桑棠晚挣又挣不开,拦又拦不住,直恼的一双眸子都红了。一时气急败坏,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偏头凑上去一口咬在钳制她的那只大手上。
气恨发自心底,齿间用尽全力。尖利的牙切入皮肉,血腥气扑鼻,淡淡的咸涩在她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赵承曦手里动作顿住,抬眸看向她,乌浓的眸底毫无波澜,神色更是半分未动。似乎她咬着的手压根儿不是他的。
桑棠晚被他看得怔住,下意识松口。粉润柔嫩的唇瓣隐有珠玉光泽,唇角沾着一抹惹眼又暧昧的赤色,那是他的血迹。
她乌眸微闪,心虚地悄悄打量赵承曦的脸色。他本来就恨她,这一下岂不是更要变本加厉的报复她?
马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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