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哟,钱乡长来了!”有人认出了钱坤。
“钱乡长,这河道的事,到底有没有个说法啊?”
“就是啊,再不动工,我们这几百亩水田可就全撂荒了!”
村民们围了上去。
钱坤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来的这算什么施工队?
“乡长,这……”钱坤压低了声音。
“就靠这些人用铁锹挖?这得挖到猴年马月去啊?”
曲元明没走到河道边,抓起一把淤泥,在手里捻了捻。
“黑土油亮,是好东西。”
他自自语。
“老王,可以开始了!”
“记住,分开了弄!”
“好嘞!”工头老王一声吆喝,手底下的人分成了两拨。
一拨人直接跳下半干的河道,专门挖最上层那厚厚的淤泥。
他们把挖出来的淤泥装进箩筐,再挑上岸。
另一拨人则往下深挖,挖到露出了底下的沙石层。
河岸上的村民们看傻了。
“这……这是在干啥?”
“清淤泥还带分类的?我活了六十年,头一回见!”
“瞎折腾吧!挖出来倒掉不就完了?还分什么沙子、泥巴,多费那功夫干嘛!”
那位抽旱烟的老汉撇了撇嘴。
“花里胡哨,净搞些没用的名堂。我看这新来的乡长,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钱坤凑过去,急得直搓手。
“乡长,您看,大伙儿都……”
曲元明抬手打断他。
“老钱,别急。”
就在村民们议论纷纷时。
两辆车从另一个方向开了过来。一辆是挂着丰年有机肥厂牌子的货车,另一辆是建筑公司的采购车。
肥厂的采购员一下车,直奔那堆黑色的淤泥山。
“没错,就是这!这可是最天然的有机肥啊,比我们厂里发酵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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