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父亲曾救过的一个何府管事救了他。
管事说动了何覃,从韩柯手中要来了他,他在何府中苟延残喘。
可待的时间越久,见到那何府花团锦绣,他父亲却背负恶名死不瞑目,他到底是没办法忍耐下去。
在今日何覃宴请温月声之前,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朝堂也好,皇帝也罢,既是无法替他父亲伸冤,那他就自己来。
韩柯已死,他无论如何,都要送何覃下去给他父亲赔罪。
只是可惜,他手中证据已彻底被孔瑞销毁,有生之年,都难以给父亲洗脱冤屈。
至于他的死活,他不在乎。
他做好了准备,却没料到何覃会突然叫他接待贵客,更没有想到,这位他以为跟此前的官员、孔瑞之流并无两样的思宁郡主,竟是会在他未动手之前,就让何覃伏法。
傅俞白怔怔地看着那边,眼眶微红。
从他苦心收集证据,到今日,已然三年。
三年时间,他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十四岁少年,到得如今。
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让他没一日可以安然入睡,更做不到如同其他少年郎一般生活。
孔瑞销毁证据后,他已是万念俱灰。
因此生都无法为父亲洗脱冤屈,他还几次想要寻死,可都因为年幼的妹妹,强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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