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渡口烟波遇疑踪

水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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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常在江上摆渡？”许小剑忽然开口，语气尽量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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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头也不回：“是啊，几十年了，风里来雨里去，就靠这江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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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可载过什么特别的客人？”许小剑追问，“比如……穿着奇特，不像本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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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撑篙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呵呵笑道：“客官说笑了，这南来北往的，啥样人没有？穿得奇怪的也不少，老汉哪记得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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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剑心中疑窦更甚。这船夫的反应，太过平淡，反而显得可疑。他正想再问，乔峰却忽然开口，声音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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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你这船歌调子，似乎带了川蜀那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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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背影微微一僵，干笑道：“客官好耳力。老汉年轻时跑过川江，学了几句，胡乱唱着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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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目光如电，扫过船夫撑篙时稳健的下盘和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有力的手，缓缓道：“川江号子，激流险滩中搏命所用，气沉丹田，声传数里，非内力深厚者难以长久。老丈这随口哼唱，中气之足，可不像是寻常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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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舱内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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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也忘了晕船，瞪大了眼睛看着船夫。小龙女的目光也转了过来，清冷中带着一丝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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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剑心中凛然，乔峰观察入微，果然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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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夫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缓缓放下竹篙，转过身来。他脸上的卑微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风霜的沉稳，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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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乔峰，名不虚传。”船夫的声音不再沙哑，变得清晰有力，“老夫在此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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