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古墓寒玉夜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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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些，压低声音：“总之，这地方邪门得很，规矩乱，高手多，麻烦更多。所以啊，跟着师父我，保命第一，捞钱第二，其他的，少打听，少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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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夹杂着清越的歌声。韦小宝眼睛一亮，跑到窗边往下看：“哟，说书班子开唱了，今儿个不知讲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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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剑也走到窗边。只见楼下大堂中央，一位老者拉着胡琴，一个少女正婉转歌唱，唱词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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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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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哀婉缠绵，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苍凉，让大堂里原本喧闹的食客渐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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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剑心中一动，这是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他读过。但在此情此景下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远处街角，那个卖艺班子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那清冷如仙的女子，她的故事里，是否也有这般生死相许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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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又是李莫愁那疯婆子的破事。”韦小宝撇撇嘴，“这词都快听出茧子了。不过那姓龙的丫头跟她师姐一比，倒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但也省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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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楼下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呼和桌椅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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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韦小宝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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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楼下大堂，不知何时闯进一群黑衣汉子，个个面色冷峻，动作迅捷，已将说书老者和少女围在中间。为首一人，面色苍白，眼神阴鸷，手中把玩着一枚亮闪闪的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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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啊，怎么不唱了？”那人声音尖细，带着一股寒意，“我们教主就爱听这曲儿，尤其是听到那李莫愁如何被负心人背叛、如何变得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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