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们的机会！是唯一的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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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沉静如水。“看到了火光，几乎映亮了半个咸阳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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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毁其根！这是在自毁其根啊！”张弛猛地一捶桌案，压抑许久的悲愤终于爆发，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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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来的诸子百家，先贤心血，就这么……就这么付之一炬！这天下，将来要靠什么来教化？靠什么来明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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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静静地听着他的宣泄，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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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张弛的哭声渐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李沐才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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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令，或许……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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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中闪过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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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机会？丞相的奏疏，陛下的准允，已是金口玉言，无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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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文之中，有一句话。”李沐伸出一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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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愣住了，喃喃自语。“医药、卜筮、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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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李沐的声音斩钉截铁，“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是唯一的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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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如同在黑夜中点亮一盏孤灯。“张令可曾想过，上古之时，巫、医、卜、农、工，本就不分家！神农尝百草，是农，也是医！《黄帝内经》谈天时四气，是医，也是卜！无数先贤典籍，其间内容盘根错节，岂是廷尉府那些只识刀笔的酷吏所能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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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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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灰般的眼眸里，终于重新燃起了微光，他抓住了李沐话语中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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