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败皆看天命

李沐垂着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回将军，小人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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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感到那道审视的目光愈发凌厉，这才继续补充：“但小人知晓，若任其如此，血流不止，邪气入体，轻则此臂终身残废，重则……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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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入体……”青年百将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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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伍之中，死于刀剑者不计其数，但死于伤口溃烂，高烧不退，最终在痛苦中哀嚎而死的，他见得更多！那便是医工口中的邪气入体，是一种比当场战死更折磨人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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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李沐：“你可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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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家中曾有一祖传接骨之法。”李沐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需先以利刃剔除创面腐肉碎骨，再将断骨对齐接续，最后以坚木夹板固定，静养百日，或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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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百将身旁一名亲兵便厉声喝止：“胡言乱语！将军千金之躯，筋骨断裂已是剧痛难当，你还要动刀剔骨？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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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百将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在剧烈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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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就是一场豪赌。赌注是他的胳膊，甚至性命。赌桌对面，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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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治，他这辈子就完了，一个废了右臂的秦国百将，还谈何建功立业，封妻荫子？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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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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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李沐会给出一个数字，哪怕是虚张声势的三成、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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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沐依旧垂首，语气平静得可怕：“小人不敢言把握，唯尽力而为。成败皆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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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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