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温柔,比暴戾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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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死法极为痛苦，灵魂会被兽印撕碎，身体在三天内腐烂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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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还差点把所有人都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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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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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真的想解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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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言缓缓地开口，语气比先前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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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一次，她并不是在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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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不远处的池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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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会不会……她是真心想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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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翊听见这话，抬起眼眸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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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池菀的背影上，瞳孔深处闪过一瞬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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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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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主动提出解契开始，一切便显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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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嘲讽，没有冷笑，也没有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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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给欧言滴血认契的时候，动作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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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从前那个以践踏他们的尊严为乐的池菀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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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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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事情真的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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隳鸢一直在旁边听着，始终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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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一块半塌的石阶边缘，手中捏着一根枯枝，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脚边的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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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池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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