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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沃尔伦之狼已入城,另有两万大军驻守城外,随时待命。”崔斯坦一五一十地回答。
“如今外有敌军,内有奸后,王国危在旦夕之刻。崔斯坦,你若肯出手相助,”她向他伸出枯枝一般的双手,捧住他的手,“待日后,埃德蒙登基为王…诺斯嘉公国可免三十年的税收!我会昭告天下,封你为阿尔比恩的护国公,地位仅在君王之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确实是足以令任何野心家都为之疯狂的许诺。然而崔斯坦闻言,却缓缓地摇了摇头,退后一步。
“太后陛下,我远道而来,不是为了分一杯羹,瓦卢瓦先祖世代守护的是阿尔比恩的冠冕,而非觊觎冠冕之下的权势。”
崔斯坦顿了顿,继续道,“况且,这是我母亲弥留之际交托于我的。先祖遗命,慈母遗愿,此为我前行的唯一信条。”
“不过,”他话锋一转,“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出动沃尔仑之狼,您手中的敕书与圣殿骑士团才是破局根本。”
见埃莉诺一脸错愕,他放缓了语调,“以北境之军拥立新王,恐怕难以服众。无根的浮萍,风浪一来,立时便翻个底朝天。”
听出了他话中的真意,埃莉诺紧绷神经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她又打量了他片刻,权衡着内心的种种利弊得失,许久之后,终于长舒了口气,紧攥许久的拳头也终于缓缓松开。
“好样的,”她干巴巴地赞许道,“不愧是瓦莱莉娅与康拉德的孩子。但是,如今宫廷里处处都是凯瑟琳的眼睛和耳朵,还不是拿出敕书的时机。在我们有所准备以前,它决不能见光。”
埃莉诺思忖片刻,压低声音,对崔斯坦耳语道:“你现在从西边的旋梯下去,可以直通玫瑰庭院。埃德蒙和他的姐姐伊苏尔德在那儿等你。孩子们都被吓坏了,你去见一见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