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余烬与微光

过，说想让你跟我们一起看超市，你要是愿意，以后就别去工地搬砖了，跟我学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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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零钱，最大的面额是五十块，还有一张纸条，是高跃的字迹：“弟，别总跟闫置气，没钱了就跟姐说，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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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布包，眼泪砸在钱上，把纸币都打湿了。原来高跃从来没真的嫌弃过他，那些冷言冷语，不过是嘴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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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我能行吗？”高骑抬起头，看着周强，眼神里带着不确定。他没读过多少书，连算账都不太利索，怎么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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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行的。”周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教你，慢慢学。总比在工地上搬砖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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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高骑住在了周强家。他躺在高跃以前睡过的房间里，盖着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第一次没做噩梦。他想起江水里的冰凉，想起出租屋的空荡，想起王哥递过来的包子，突然觉得，或许他的人生，还没走到真正的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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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高骑跟着周强去了超市。超市不大，在小区门口，卖些日用百货和蔬菜水果。他学着摆货、收银，虽然笨手笨脚，总把价格标错，可周强没骂他，只是耐心地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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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王哥来买烟，看到高骑穿着干净的外套，正在给蔬菜喷水，笑着说：“这才像点样子嘛，比在工地上搬砖精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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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骑挠了挠头，笑了——这是高跃走后，他第一次笑。阳光透过超市的玻璃窗，照在他身上，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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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闫不会回来了，高跃也不会回来了，那些糟糕的日子，像一场噩梦，终于过去了。他还是穷，还是没什么本事，可他有了地方住，有了活干，有了周强这个姐夫，还有王哥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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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关店的时候，周强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娘，是我，周强。高骑在我这儿呢，挺好的，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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