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微澜

看，却撑不起大厦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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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心头一凛，忙道：“老太太教训的是，凤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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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见她听进去了几分，便不再深究，转而问道：“我恍惚记得，去年黑山村庄子上的收成，就不大好。今年春天雨水似乎也不多，城外各处的田庄，收成估计也难比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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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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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怎么突然关心起田庄收成了？这比问放贷更让她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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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贷好歹是能见着现银的“开源”，田庄收成才是府里最根本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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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是……要查经济的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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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隐瞒，斟酌着回道：“老太太圣明。今年开春是有些旱，几个庄子都报了歉收。尤其是黑山村那边，庄头乌进孝前儿递话来说，怕是……比去年还要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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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道：“知道了。难为你操心。下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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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心神不宁地行了礼，退了出去。老太太的态度太过高深莫测，不怒不喜，却句句都点在要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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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就像走在一条迷雾重重的路上，而老太太，正站在迷雾的尽头，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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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出贾母的院子，还没理清头绪，就见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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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不好了！宝二爷和环三爷在学堂里闹起来，差点动了手！先生让请您快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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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一阵心烦意乱，这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