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波

，今日更觉深不可测的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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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茶房、后巷，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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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大老爷房里的宝贝，堆了满满两大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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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真动怒了！那规矩立的，条条都戳在肺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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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可不敢再偷奸耍滑了，没见赖大管家……哎呦，那可是老太太跟前几十年的人，说查也就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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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连琏二奶奶都吃了挂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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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随着这些窃窃私语，迅速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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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有些头脸的仆役，行事都收敛了不少，府中的风气，竟真的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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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表面恢复了平静，请安、用饭、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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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是涌动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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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称病不出，邢夫人也减少了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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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往贾母院里跑得更勤快了，汇报家务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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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贾政，对贾母也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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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暮色渐合，府中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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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凭窗而立，感受着这片刻意营造出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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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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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了贾赦，震慑了众人，但贾府这艘巨轮的沉疴痼疾，远非一次狂风暴雨所能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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