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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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腰间一直挂着的一个小物件——那是小时候村里一个游方道士给的，说是能辟邪的、用桃木刻的粗糙小葫芦——毫无征兆地，“啪”一声，炸裂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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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某种守护的屏障被彻底打破，但也抵消了最后一部分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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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间湿透了全身。右臂的灼痛和灵魂的撕扯感如潮水般退去，但那种濒死的恐惧感却牢牢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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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又是那支笔？还有那个早已被我遗忘的桃木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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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魂未定地看向废墟中央。那个白色的无面身影，依旧站在那里，但它抬起的手，已经缓缓放下。它那空白的“面孔”，似乎微微偏了偏，像是在……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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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再次发动攻击，也没有消失。它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下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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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废墟边缘的古老纸扎人，也重新恢复了静止，但它们“面朝”的方向，依旧锁定着我藏身的这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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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暂时安全了，但我也被彻底“标记”和“包围”了。我离不开这里。任何试图远离的举动，都可能再次引发那恐怖的吸力。那支笔和桃木葫芦救了我一次，但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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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困在了这片废墟的边缘，与那个无面的“纸新娘”（或者它的一个分身？）以及它的纸扎仆从们，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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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黑透了。山林里的温度骤降，呵气成冰。我不敢生火，那无异于自杀。我只能蜷缩在树根下，尽可能用积雪和枯枝掩盖自己的身体，抵挡寒风。怀里的那点窝头早已吃完，饥饿如同火焰灼烧着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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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的印记不再传来强烈的牵引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持续的、低沉的嗡鸣，仿佛在与我血脉一同搏动。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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