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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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推开一扇虚掩的、更破旧的内门，一股更强烈的、带着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跟着他走进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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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似乎是一个……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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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比想象的要大，但极其杂乱。靠墙立着几个巨大的、蒙着厚厚灰尘的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颜色的彩纸、竹篾、剪刀、糨糊桶。地上散落着裁剪下来的边角料，和一些未完成的纸扎部件——一只惨白的手，半张画着五官的脸，一件折叠好的纸衣。在作坊最里面的角落，竟然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已经完成的、约半人高的纸扎童男童女，穿着鲜艳的纸衣，脸上涂着红扑扑的腮红，在摇曳的灯光下，它们静止的笑容显得无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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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汗毛倒竖，差点又想夺路而逃。这地方，比外面那条纸人巷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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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他将小油灯放在一个相对干净的工作台上，那上面还摊开着一本页面发黄、边缘破损的线装古书。他转过身，浑浊的眼睛再次盯住我，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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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你不是‘它们’的人。你是哪个村的？怎么闯进这‘回魂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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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巷？”我捕捉到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词，声音发颤，“我……我是山下小李庄的……天、天一亮，全村的人……都变成纸扎人了！一个会说话的稻草人……它追我……我就跑到这里了……”我语无伦次，试图将恐怖的经历拼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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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庄……”老人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果然如此的了然，“果然……轮到你们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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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纸人是什么东西？这条巷子又是哪里？您是谁？”我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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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工作台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本摊开的古书泛黄的纸页，那上面用毛笔勾勒着一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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