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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自然是欣然答应。两人在溪边互相泼水嬉闹,笑声回荡在山谷里,看上去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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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看似无忧无虑的欢乐之下,张无忌的心却如明镜一般。他知道,这不过是朱家编织的一张情网,朱九真便是那最美艳的诱饵,目的就是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从而将他牢牢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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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扮演着一个被美色所迷的江湖小子,维持着不主动、不拒绝的姿态,陪着他们将这出戏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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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安逸日子过了好几日。一日,朱长龄神色肃穆地将张无忌和朱九真带到了一间祠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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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儿,过来,给恩公磕头。”朱长龄站在正中的牌位前,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沉重,向朱九真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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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恩公,正是供奉在香案上的“张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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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案上并排立着两块乌木灵牌,上面用正楷刻着字:“恩公张大侠翠山之灵位”、“张夫人殷氏之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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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无忌的目光触及那两块牌位时,那些深埋在心底,关于父母的记忆碎片,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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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地看着那两个冰冷的名字,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模糊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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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不是真正的张无忌,但这副身体中却流淌着他们的血,他是无法抛弃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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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爹爹为你们报仇雪恨,也保佑我们能早日找到令公子,以尽报恩之情。”朱九真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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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凝视着灵位,心中百感交集,既有见到父母灵位的悲恸,又有对朱家这番惺惺作态的憎恶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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