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鹰嘴峡险

”他心里清楚，蛇哥是故意把他支开，不想让他接触航线和通讯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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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到下层货舱，刀疤脸就跟了过来，压低声音：“这姓蛇的就是故意针对你，等会儿要是真出事，他肯定第一个把你推出去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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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曹明达靠在货箱上，透过狭小的舷窗望着外面的江水，“但他也得有命推才行。”他从口袋里摸出个不起眼的金属片，塞进靴子里——这是微型信号发射器，只要按动开关，就能把位置信息发送给接应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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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很快装完，老鬼一声令下，货船解缆起航，缓缓驶离野猪湾。马达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江面上格外清晰，岸边的灯光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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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达守在货舱门口，能听到上层传来的说话声。蛇哥似乎在跟老鬼争论着什么，声音不大，但能听出火气不小。刀疤脸坐不住，搓着手：“我上去看看，别让他们吵起来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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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曹明达拉住他，“蛇哥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你上去只会撞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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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刮起大风，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船板上，江面上掀起浪头，货船开始剧烈摇晃。老鬼在驾驶室里大喊：“都抓好了！前面是乱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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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舱里的几个手下没站稳，摔在地上。曹明达扶着货箱，心里却在盘算——暴雨来得正好，既能掩盖信号发射器的电波，也能打乱黑虎堂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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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上层传来枪声！紧接着是惨叫声！曹明达心里一紧，拔枪就往上冲，刀疤脸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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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里一片混乱，蛇哥捂着胳膊蹲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豹哥正举着枪对着窗外，老鬼趴在方向盘上，后背插着一支弩箭，已经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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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虎堂的人！他们在后面的快艇上！”豹哥大喊着，又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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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达冲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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