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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管,我今天才发现我的同桌不专心学习,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他眼神闪过一丝狡黠:“我也不想管的,谁让你在我面前看?”我别过脸去,努力不去看他
他刚刚说“我的”。哪怕只是随口说说,无意之举,但我只听见了这两个词。我全身猛地一震,惊异地望着他,我感觉自己几乎要失去理智了——好想让他再说一遍。我是如此神魂颠倒,反而猛然背过身去往外跑,因为只要再多持续一秒,我恐怕就会瘫软,像只小小的木偶,一碰发条,原本就已组装好的身体就会完全崩坏掉。
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烦忧,更不知道这般轻易造成恐慌的事,为何有时感觉像最黑暗时的希望,带来不真实的喜悦,套着绞索的喜悦。与他不期而遇,我的心怦然一跳,让我恐惧又兴奋。我怕他出现又怕他不出现,怕他看我又更怕他不看我。痛苦终于使我疲惫。灼热的午后,我简直精疲力竭,在课桌上睡着了。虽然做着梦,却清楚知道谁在教室里,谁蹑手蹑脚进来又出去,谁站在那里,谁盯着我看了多久,谁尽可能在不发出沙沙声以免吵醒我的状况下,在找抽屉里找什么东西,后来只得放弃。
放学后我没有去给他去操场给他送水,而是径直和小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