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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要是再晚来一会儿,那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了。
谢拂道:“圣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云『小打则受,大打则走』,他若真发了狠要打我,我也是会跑的。”
“你?”贺丛渊微惊之余,又有点想笑,脸上的神情好像是在说:跑得脱?
谢拂读出了他的意思,脸上泛起红晕,别过脸去,“总之今日多谢将军为我解围不是说皇后娘娘有懿旨吗?”
“骗他的。”贺丛渊老神在在,仿佛假传懿旨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娘娘确实怕你刚搬过来不习惯,叫我过来看看,你放心,昨夜娘娘已经向陛下求了旨意,婚事不是那么好退的。”
“我会留一队亲卫在这里,下次谢家若再有人来闹事,尽管让人把他们打出去。”
檀越在门口听着,忍不住以手扶额,哪有像他家将军这样对未过门的妻子说话的,比公事公办还公事公办,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还没个主母。
“多谢。”
谢拂只略想了一下,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自己只是在这里暂住,等一个月后成亲了肯定就跟他住一起了,现在雇人就很不方便,贺丛渊的亲卫肯定也比她雇的小厮强。
至于态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们本就约法三章,若是贺丛渊对她太热情,她还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杀猪盘了。
这种出于责任的关心与保护,就刚刚好。
毕竟他们还没成亲,贺丛渊不好在她这里久待,再加上公务繁忙,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谢拂的好心情只被温延卿影响了一个上午,吃了午饭睡一觉就又好了,就让欢栀和欢梓套车准备出发去庄子上。
翌日。
“退——朝——”
随着退朝声传来,一众大臣活动了一下站了一早上有些疲惫的身躯,三三两两地退出太极殿。
“贺将军留步。”
贺丛渊一回头,是温延卿。
温延卿一身红色官袍,虽然快四十了,但依旧儒雅俊美,最重要的是经过一天的沉淀,他做好了表情管理,完全看不出昨天被气得七窍生烟,“贺将军,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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