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柔如水的杏眸中却是十分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疼,“备车,我要去护国寺。”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奴婢们这就让人套车。”
谢拂母亲在她七岁那年病逝,牌位供奉在谢家的祠堂,谢拂在护国寺后山单独辟了一间禅房,为她供了一盏长明灯。
每当痛苦迷茫的时候,她就会去那里待上一会儿,就像小时候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护国寺离京城不远,谢拂顾不上颠簸,只叫赶车的人快些,再快些。
到了禅房,欢栀和欢梓在外头守着,谢拂先是拜了三拜,诵了会儿经,又剪了灯芯,添了灯油,才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母亲,我记得您对我说,叫我遇事学会自己拿主意,有拿不定的,再回来问您,女儿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想让母亲帮忙拿个主意。”
“女儿要做的事有些离经叛道,母亲会支持我吗?”
谢拂从袖口拿出一枚铜钱,“若是正面朝上,我就当母亲同意了。”
说完向上一抛。
“丁当”一声,铜钱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停下来。
是正面。
“母亲同意就好。”谢拂狠狠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地收了铜钱,又拜了三拜,才起身出去。
欢栀和欢梓不知道夫人在里面做了什么,但是出来之后,夫人的状态明显比刚才来的时候好多了。
此间事了,谢拂没有停留,打道回府。
谢拂没回来多久,阮衡也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急匆匆地去了书房。
这一年来,他一直都是睡在书房。
清凉院内,欢栀和欢梓带着喜意的声音传进屋里,“夫人,大人回来了!”
欢栀道:“厨房里菜还热着,奴婢去请大人过来。”
“不必了,”谢拂迈步出门,“我去找他。”
两人连忙跟上。
书房里,阮衡正在收拾行装,听闻谢拂来了,头也没抬,“让她进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谢拂还是被桌子上的包裹刺痛了眼睛。
阮衡没看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等这次回来,我要给阿沁一个名分。”
“好。”
阮衡看了她一眼,本以为她会闹起来,不过既然她如此懂事,他还是很欣慰的。
“阿沁出身不高,你多担待她些,还有,她生性爱自由,不喜约束,日后你莫要限制她,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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