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李商隐:把爱与遗憾藏进诗里

如他想帮令狐楚，却被李党骂；他想和王氏好好过日子，却总在外地；他想写心里话，却怕被人打压。这些“不能说”的心事，托给诗，托给杜鹃鸟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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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两句最美，也最痛。海里的珍珠，是蚌的眼泪变的；蓝田的玉，在太阳下会冒出淡淡的烟。他说“我的眼泪，就像海里的珍珠；我心里的遗憾，就像蓝田玉的烟，看得见，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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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珍珠和玉，可能是柳枝送他的那块玉，可能是宋华阳给他的诗稿，也可能是王氏生前缝的衣服。这些东西都还在，可送东西的人不在了，想做的事没做成了，只剩下“看得见，摸不着”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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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感情啊，等到现在回忆的时候才觉得珍贵，当时我就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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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戳中了多少人？我们不也这样吗？年轻时错过的人、没抓住的机会，等到老了回忆起来，才觉得“当时要是好好把握就好了”，可当时的自己，就是迷茫，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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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回忆柳枝，觉得“当时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回忆宋华阳，觉得“当时要是勇敢点就好了”；回忆王氏，觉得“当时要是多陪她几天就好了”。当时的他，要么在考进士，要么在应付党争，要么在被贬的路上，只能“惘然”——迷茫地看着机会溜走，看着爱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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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锦瑟》，不是写某一段爱情，是写了他一辈子的“迷茫与遗憾”：对爱情的遗憾，对理想的迷茫，对人生的无奈。就像我们每个人的人生，总有一些“要是当时”，可没有“当时”，只有“现在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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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他的“无题诗”，过了千年还能让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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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的无题诗，没有写“我爱你”，没有写“我恨你”，连具体的人都没写，为啥过了一千多年，读起来还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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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写的不是“他的故事”，是“我们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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