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进“牛李党争”,做个小官,工资少得可怜,还总被派到外地。王氏从没抱怨过,总是笑着说“没关系,咱们日子慢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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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贬到桂林的时候,王氏在长安操持家务,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却总托人给他带爱吃的蜜饯——知道他爱吃甜的,怕他在外地吃不好。李商隐收到蜜饯,每次都舍不得吃,放得快坏了,才拿出来尝一口,嘴里甜,心里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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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地当官,经常写信给王氏,信里说“等我回来,咱们就好好过日子,我陪你看长安的花”。王氏回信说“我等你,你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有时候他写不出诗,就把王氏的信拿出来读,读着读着,灵感就来了——王氏成了他心里最安稳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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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没过几年,王氏就病了。那时候李商隐被贬在徐州,接到信的时候,王氏快不行了。他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还是晚了——他到家的时候,王氏闭上了眼睛,手里还攥着给他缝了一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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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坐在王氏的床边,一动不动地看了一夜。他想起王氏给他做的蜜饯,想起王氏给他缝的衣服,想起王氏说“等你回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他想喊一声“娘子”,可再也没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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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走后,李商隐的诗里多了很多“暖”的细节,却满是痛。他写《夜雨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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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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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这首诗,是盼着跟王氏团聚,一起在西窗下剪蜡烛,聊在巴山的日子;王氏走后,这首诗就成了再也实现不了的梦——西窗还在,蜡烛还在,那个跟他一起剪蜡烛的人,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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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写“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想起以前跟王氏一起早起,听着宫里的鸡叫声起床;写“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觉得王氏去的地方,比蓬山还远,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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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婚姻,是他这辈子最暖的时光,却也成了最痛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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