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剑挑烽烟: 高适的逆袭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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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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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出头，看见个穿白衫的人，手里拎着酒壶，正对着雨唱歌——那是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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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见如故，李白拉着他喝酒，听他说梁宋的田、长安的苦，拍着他的肩说：“兄弟，别愁！你的诗里有劲儿，将来肯定有人识你！”后来又遇到杜甫，仨人常在梁宋的田野里骑马、打猎、喝酒。李白喊着要“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杜甫叹着“朱门酒肉臭”，高适就跟着拍桌子，说：“将来我要去边塞，拿剑打仗，用诗写尽那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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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那年，高适终于等来了机会——蓟北（今河北北部）招幕僚，他没跟家里说，收拾了个小包袱就走了。那是他第一次见边塞，风里带着沙，吹在脸上像刀子般，远处的长城蜿蜒在山里，就像条沉睡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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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军营，他就跟着将士们去巡逻。有次遇到契丹人偷袭，箭雨“嗖嗖”落在身边，一个小兵替他挡了一箭，倒在他怀里，嘴里还喊着“护着粮食”。高适抱着小兵，看着他胸口的血染红了衣裳，就懂了什么是“战场”——不是诗里写的“大漠孤烟直”，是真真切切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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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坐在篝火旁，借着光写《蓟门行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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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胡骑虽凭陵，汉兵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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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羌胡无尽日，征战几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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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围过来看，有个老兵指着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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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出了我们的苦，也写出了我们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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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他难忘的，是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的一场仗。那时候他在营州（今辽宁朝阳）幕府，敌军来犯，将士们在前线拼命，将领却在中军帐里喝酒、听琵琶。高适站在城楼上，风把战袍吹得猎猎响，看见下面的士兵一个个倒下，血把雪地染成红色，再回头，帐里的歌声还飘过来——他攥着拳头，当晚就写下了《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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