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酒暖诗香:岑参的那些江湖好哥们儿

上酒，耳朵里还飘着那胡笳声，就来了劲儿，“你听这胡笳，吹得人心里发堵——‘君不闻胡笳声最悲，紫髯绿眼胡人吹。吹之一曲犹未了，愁煞楼兰征戍儿’。你这一去，路上怕也能听见这声儿，要是想长安了，就想想咱今儿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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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卿愣了愣，随即端起碗跟他碰了一下：“好！我记着你的诗，也记着这杯酒。等我回来，还在这儿，我请你喝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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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酒喝到太阳落山，胡笳声停了又起，起了又停。颜真卿要走时，岑参一直送到酒肆外的大柳树下，看着他的马渐渐走远，尘土卷着披风的一角，像朵飘在风里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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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儿，手里还攥着个空酒坛，觉得那胡笳声又响起来了——不是乐师在吹，是心里的牵挂，跟着颜真卿的马蹄声，往河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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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颜真卿在河西传旨时，果然遇上了风沙，夜里冷得睡不着，就把岑参送的羊皮披风裹在身上，闻着上面淡淡的酒气，就想起长安城外的那杯酒，想起岑参那句“愁煞楼兰征戍儿”，心里竟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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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颜真卿这顿送别酒刚喝完没两年，岑参又在长安的慈恩寺跟高适遇上了——那会儿两人都有点“不得志”，岑参刚从安西回来，不想在京城当闲官；高适更惨，考了好几次科举都没中，琢磨着要不要也往边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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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个大清早，长安的炊烟刚冒起来，慈恩寺的门刚开，岑参就背着个布包来了，包里装着俩胡饼和一壶酒。他刚要往塔下走，就听见有人喊他：“季深！你也来登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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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是高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手里也拎着个酒葫芦。两人一对眼，都笑了——这可真是“想啥来啥”，愁没人陪自聊聊心里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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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恩寺的塔高得很，爬起来费劲。才爬了三层，高适就扶着栏杆喘气：“不行不行，我这腿都软了，你这跑过边塞的，体力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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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拍了他一把，笑着说：“你这是光读书不走路，赶紧的，顶上风景好，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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