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王昌龄：把风沙与冷暖写进诗里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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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满店的人都安静了。老兵走过来，指着墙上的字，泪流满面：“就是这话！就是这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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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就知道，要去边塞。不是为了当官，是为了亲眼看看那些老兵嘴里的风景，亲身体会那些藏在风沙里的喜怒哀乐。二十七岁那年，他西出玉门，真的到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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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边塞的时候，他差点没挺过来。白天太阳晒得地面发烫，脚踩在沙子里，像踩在火上；晚上冷得能冻掉耳朵，裹着两层羊皮袄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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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将士们一起守城，一起巡逻，一起吃硬得能硌掉牙的干粮。有回巡逻遇到风沙，能见度不到三尺，他跟队伍走散了，在沙漠里转了一天一夜，差点渴死。最后是个叫李二的小兵找到他，把仅剩的半壶水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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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你一个读书人，来这儿遭这罪干啥？”李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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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喝着水，看着远处的雪山，笑了：“我来写你们啊。写你们守着这破城，写你们想回家，写你们不想让胡马过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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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篝火，王昌龄又写了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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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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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不识字，王昌龄念给他听。念到“黄沙百战穿金甲”的时候，李二摸了摸自己的铠甲，上面全是刀疤和风沙的痕迹，眼圈红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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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塞待了两年，王昌龄走了。不是逃了，是他觉得，该去长安考功名了——他想当个官，不为发财，只为能替那些将士说句话，让朝廷多想想边关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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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那年，他考中了进士。放榜那天，他在长安街上跑着喊着，像个精神病人。高兴没几天，他就蔫了下来——朝廷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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