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孟浩然：为阿襄姑娘敢跟爹娘翻脸

背诗，最喜欢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孟浩然说他常去鹿门山玩，山上的梅花冬天开得能映红半边天。临走时，孟浩然没好意思要地址，说道：“明天我还来听你弹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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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襄客点点头，从袖袋里摸出块桂花糕递给他：“刚买的，公子路上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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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揣着那块还热乎的桂花糕，走在回家的石板路上，觉得月亮都比平时圆。从那以后，他天天往酒肆跑，有时带本新得的诗集，有时带串刚摘的枇杷，韩襄客也总给他留个靠窗的座，弹完琵琶就过来跟他聊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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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酒肆老板打趣：“孟公子，你这是来听琵琶，还是来会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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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脸一红，却没躲，反而转头看韩襄客——姑娘低头绞着衣角，耳尖红得像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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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俩月，孟浩然觉得该挑明了。那天他特意写了首诗，抄在洒金的笺纸上，趁韩襄客送他下楼时递过去。诗里写“只为阳台梦里狂，降来教作神仙客”，字里行间都是藏不住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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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襄客拿着笺纸，站在灯笼底下看，看了半天，从发间拔下支银钗，在笺纸背面写了句“连理枝前同设誓，丁香树下共论心”。写完把笺纸递回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孟公子，我……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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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攥着那张笺纸，手都在抖，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他想抱姑娘，又怕唐突，最后只说了句：“我这就回家跟爹娘说，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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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料到，爹娘的反应会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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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听说他要提亲，孟老爹还挺高兴，拍着桌子说：“我儿长大了，该成家了！哪家姑娘？要是襄阳城里的，爹去托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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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刚说“是酒肆里弹琵琶的韩襄客”，孟老爹的脸“唰”地就沉了：“弹琵琶的？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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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歌女！”孟浩然急了，“她爹是教坊乐师，她是为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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