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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连忙扶住他:“老爷,是隔壁的姑娘在弹琵琶,不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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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的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他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红豆树,轻声说:“我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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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让下人把《双鹤听琴图》挂在床头,又把那个双鲤锦囊放在枕边。他摸着锦囊上的鲤鱼,想起崔九娘缝锦囊时的样子,手指在针脚处轻轻划过——那时候她的手指还很细,绣鲤鱼的时候,总爱皱着眉头,生怕绣错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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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我等不了多久了,”他轻声说,“等我走了,就把这幅画和这个锦囊跟我一起埋了,到时候,咱们就能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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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二十九年,王维七十一岁。临终前,他让下人把那个双鲤锦囊拿来,拿在手里,眼睛盯着《双鹤听琴图》,嘴角带着点笑。“阿鸾……阿鹤……”他轻声念着,像是在叫孩子的名字,又像是在叫崔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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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凑过去,听见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九娘,我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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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在王维的墓室里发现了一幅壁画,画的是个执卷的侍女,眉眼弯弯,跟崔氏墓里出土的陶俑长得一样。还有人在他的书箱里找到了那个双鲤锦囊,里面装满了红豆,颗颗饱满,红得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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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叫他“诗佛”,说他看透了生死,活得超脱。可只有那些见过他对着红豆树发呆、对着《双鹤听琴图流泪的人知道,他这辈子,从来都没什么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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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守着一个人的回忆,在孤独里走了三十年,从青丝走到白发,从长安走到辋川,最后,终于能回到那个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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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写的那首《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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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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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以为这是写给友人的,只有他知道,这是他写给崔九娘的情书——那几颗红豆,他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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