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愁绪。她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给颇黎做的小鞋,针脚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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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没哭出声,只是浑身发抖。平阳和伯禽趴在床边哭,颇黎好像也知道什么,在襁褓里哇哇地哭。屋里静得可怕,只有孩子们的哭声,和窗外细雨落在屋檐上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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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女的葬礼很简单,几个街坊来帮忙。李白把她埋在城郊的山坡上,旁边种了棵桃树——鲁女说过,喜欢桃花,觉得好看。他站在坟前,看着新土,想起鲁女给他缝的棉袍,给孩子做的棉袄,想起她在灶房忙活的身影,想起她笑着说“家里有我呢”,眼泪终于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新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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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女走后,李白又成了孤家寡人,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更难了。他买不起小米,煮稀粥;孩子们的衣服破了,他就学着缝补,手指被针扎得满是伤口;颇黎夜里哭,他就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走,哼着鲁女以前唱过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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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他抱着颇黎,坐在油灯下,看着鲁女留下的针线筐,就想起了鲁女,想起了许氏,想起了这些年的漂泊。他拿起笔,在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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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断若剪弦,其如愁思何?”——心里的疼,像琴弦断了一样,这愁思,该怎么排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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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写:“泣尽继以血,心摧两无声。”——眼泪哭干了,就流出血,心都碎了,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这些诗,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豪迈的句子,有最朴素的悲伤,藏着他对鲁女的思念,对孩子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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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白带着三个孩子开始了漂泊的日子。走到哪里,他都会带着鲁女给颇黎做的小鞋,带着她缝补过的棉袍。颇黎长大了,问他“娘在哪里”,他就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你娘在月亮上看着咱们呢,她在保佑咱们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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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鲁女只是李白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这段关系太短暂,太普通,不值得一提。只有李白知道,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是鲁女给了他一个家,给了他温暖,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许氏是他的“白月光”,宗氏是他的“灵魂伴侣”,而鲁女,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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