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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年的秋天,洛阳城的风里裹着股桂花的甜香,酒肆门口的幌子晃悠得比蝴蝶还欢,“醉仙楼”三个墨字被晒得发亮,老远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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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揣着半壶热好的杜康,推开酒肆的门,嗓门比街对面卖糖画的吆喝声还大:“掌柜的!切二斤带筋的酱牛肉!再烫一壶最烈的酒!”他刚从长安“赐金放还”出来,身上还带着点朝堂的酒气,又掺着点“不用摧眉折腰”的松快,白衣角沾着路上的尘土,也懒得拍——反正他这辈子,就没精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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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一个穿青布衫的年轻人抬起头。这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眉目清俊,手里攥着卷皱巴巴的诗稿。他盯着李白的背影看了半天,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才站起来,小步走到李白桌前,声音还有点发颤:“您……您是太白兄吧?我叫杜甫,字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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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眯着眼解酒壶塞子,听见“杜甫”俩字,顿了顿,抬眼瞅过去。见这小伙子眼睛明亮,手里还紧紧握着诗稿,倒乐了:“哦?也是个跟诗过日子的?坐!正好缺个陪我喝酒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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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句话,唐代最牛的俩诗人,算是撞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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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饭,从晌午吃到日落。李白喝得满脸通红,把脚翘在凳子上,唾沫横飞地讲长安的趣事——说他给杨贵妃写“云想衣裳花想容”时,高力士在旁边递墨,脸臭得像刚吞了黄连;说他跟贺知章称兄道弟,贺老头把金龟子都当了换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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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没怎么多话,捧着酒杯,眼睛亮晶晶地听,偶尔插一句“太白兄这诗写得真痛快”,李白一高兴,就把刚写的《梁甫吟》念给他听,念到“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时,拍着桌子骂“那些权贵懂个屁”,杜甫赶紧点头,还掏出随身的小本子,把这句诗抄了下来,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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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李白搂着杜甫的肩膀,醉醺醺地说:“子美啊,跟你喝酒痛快!比跟那些当官的强多了!过两天我要去梁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咱们去看看那老墙,再写两首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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